mellomrom

独钓寒江雪

【鸥鱼】Starry Night

※OOC



    Shadder是被车内的冷气冻醒的。暴雪嘉年华after party上几口低酒精度的潘趣酒便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昏昏欲睡。

 

    眼前是由仿佛连田野都能点燃的橙红色渐变到暗示着夜幕即将降临的深紫色的加州公路夕阳夕照,中间夹着可爱的红色和粉色;而回头望去则是属于红土地的蓝色天空。在查看了一遍满是按钮和旋钮的仪表盘也没找到哪个小机关能控制空调冷气的之后,Shadder选择在本田车的副驾驶上缩成一团,用自己的身体抱团取暖。他对于自己是怎么被位于驾驶座上美国队队长弄上车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据对方的体型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被酒精麻痹到迟缓的大脑到现在,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洲际公路上,才反应过来询问此行的目的地。

    等待驾驶者的明确答复后的半小时,格里菲斯天文台①的轮廓在月光中浮现出来。

 

    山上风有点大,Shadder被吹乱的头发挡住额头和脸上还未褪去的微醺的红晕让他看起来有着青少年独有且某种程度上致命的情迷意乱。主人公当然不是在全心全意沉静在并无特点的星夜里。十月加州的晚间温度并不像他的恋人一样体贴入微,穿着同居人对他来说oversize的连帽外套,衣物柔顺剂的味道融入了他因为刚刚的体力运动而微微发汗的身体。仅仅是涌现了自己裸露在短袖外的皮肤磨蹭着对方在其内置过胳膊的布料的想法也能扰乱少年的心思。这些略带粗糙不尽柔软的纺织物就像对方皮肤的延伸部分,轻轻地蹭到自己的皮肤,就像Brandon柔软的手掌拂过他的小臂,来回摩擦。这个新鲜的想法让他兴奋无比,但是他还在故作姿态,心里早已被冲动搅成一团乱麻。

    “你知道多拉多吗?“Seagull突然发问。

    “你是说那张地图,还是哪个地方?”Shadder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个都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内测时一场多拉多地图上遇到的吧。”Seagull骤然的回忆过去更让Shadder措手不及。“我一直想着,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能一起去多拉多,毕竟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但是显然,你忙于比赛,我也不能一下子好几周不直播;而且多拉多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安全。不过,至少我能带你来看看星星。你以前说过对吧?至少我们能一起看看星星。”

    他猜这位因好脾气而出众的人气主播习惯于在直播的时候解释一长串的句子因此才能一口气吐出这么多个单词而不舌头打结。然而比起这个,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在直播时随口说出的愿望更让他吃惊不已。年轻的游戏主播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被问到“最近想要做的事”的时候回答想要两个人一起看星星的原因。也许是独自闷在卧室里训练得太久,或是想到与心爱的人相隔重洋,或是那时刚看过的动画片里的桥段。不过他能确定的是对方有在关注他的直播这个事实,尽管在频率上来说可能是自己观看他的次数的十分之一,像一块遇到水的压缩毛巾,让从刚才开始埋藏在心里惊喜的种子发酵膨胀,变成一团庞大的欢喜占满了他的心房。年轻人从未考虑过自己随口许下的愿望被实现的可能,而他现在真真切切地与自己生命中最渴望的人站在或许是全西海岸在trip advisor上最受好评的观星地点,夜风如从梦中吹来似的柔和,而且四下无人。现在是最好的时光。于是他扭过头去,想要用眼睛捕捉他身边的男人所做的每一个表情,为了当他事后回忆起今晚不会混淆任何一个细节。而他的生命之光也正望着他,用着比平时更加温柔的眼神包裹着他全身,尝试着做与他同样的事,不过是用更强烈的眼神。Shadder感到一阵不习惯的手足无措,他在对方面前总是手足无措。他脸红了,以至于他开口的时候只想到问:“你看了我的直播?”

    Seagull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秘密被发现了的表情承认了这一点让他心里的喜悦更上一层。如果他脸皮更厚一点就会和心里想要的一样在自由的星空下把身边这个贴心的金发男士吻得七荤八素,在他们最终放过各自可怜的嘴唇时上面的绯红会证明他们刚刚的难舍难分。可惜他的薄脸皮过早地让自己的心意浮现在脸上,罗马尼亚人飞快地把脸转向黑暗的夜空,嗫嚅道:“谢谢你。”这一刻在Robert Mocanu漫长的生命里不过是微不足道到的几分钟,但是当他望着百无聊赖的夜空,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至少让几分钟变得像几十分钟那么长,就连令人生厌的洛杉矶市现在也变得可爱一点了。

 

    尽管两位图奇热门主播不约而同地想要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就像他们在比赛中总会针对同一个残血的辅助玩家一样,可惜凛冽的山风驳回了他们的意见。他们各自怀着对对方大同小异的不安分想法下了山,默契地一路上保持着沉默让大胆的想象力拓宽自己的疆域,向他们展示今晚无限的可能性。他们忙于应付脑海中的幻想,无暇去牵住另一个的手,但在他们心里对方是当下最想合为一体的人。

 

    逃回密封的车厢里,没有人系上安全带,今晚的驾驶者和唯一的成年人甚至没有发动车子。在安静再次得到这片空间的主管权之前,个子更高的那个侧过头尝试着挤出一个字阐明任何事,今晚的感受或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在能够发出第二个音节之前,Robert便把自己的嘴唇献祭于他。年轻的嘴唇紧紧贴着另外一个,由于刚刚对方想要说些什么的便利,嘴唇微微分开,能让他的舌头毫无阻挡地探进另一个口腔。Brandon热情地回应他,温润的搅动着他的,让年轻人身体前倾加深这个吻到他从未到达过的地步。他能感受到对方精致小巧的鼻头碰到自己不是那么美观的,以及它轻轻地挤压着自己的鼻翼,自己的磨蹭着对方柔软的脸颊。在一片黑暗里,Seagull身上的T恤,或是他这个人,传来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它们在空气中交融然后充斥了鼻腔,这毫无征兆地降临了一种亲密感和无理又有着绝对权威的被所有感在年轻人的身上。拥有着和他的命运之人一样的气味,就像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是你,你即我,你拥有着对我百分百不能更加绝对的所有权,我,虽然无依无凭,是你的附属品。这个想法让他硬了起来。他的手探求着对方上半身暴露在外的皮肤,而对方也一样,不过更精准地放置在他的下鄂处,将自己带的更近。虽然他们忙于对付彼此火热的身体,但是Shadder想要一窥素以理智著称的恋人情动的样子,如果他确实,渴望着自己就像自己渴望着他的身体一样。当他睁开眼睛,一切变得静谧起来。他恋人温柔的蓝眼睛躲在了眼皮的后面,而他的面部表情,Shadder不愿于承认,因为距离过近无法一览无遗。车里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另类地表达着他们急切地想要对方脱下些什么,还有不可言说的水声。

    先被抛弃的是眼镜,无论银边的还是黑框的,它们都发挥着与初衷背道而驰的作用。接着是上衣。他们吻得忘我,像任何一对在各自最好的年纪的爱人一样,肆意享受着时间的流逝和对方的爱。直到车档戳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肋骨,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检查有没有产生淤青。

 

    他们沉默着,喘着粗气,想着自己口腔里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液体,不过都无妨了。随后他们决定启程,连安静都羞于靠近他们。




Griffith Observatory,位于洛杉矶市,若从举办暴雪嘉年华的安娜海姆驱车经I-5N公路路程仅需52分钟。



*Seagull 2017.4.20直播,两人确实是在多拉多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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